在京市待了幾天。
這幾天時間,穆連慎已安排好了一切。
在要出發的前一天,他把陳燁和宋如淵兩人叫到了穆家,在書房談了將近兩個小時。
陳燁笑道:“京市你一切安心,出不了亂子,”
穆連慎點頭,“我沒擔心這個,”
他看向一旁的宋如淵,“我走后,你安排一下,去司家待一段時間,”
“若有什么事,我傳消息過來,能第一時間收到,”
宋如淵笑著點頭,“你在擔心什么?”
穆連慎淡淡一笑:“你就當我留一手吧,”
“司家我打過招呼了,你只是收消息,他們會配合,”
“你就是不打招呼,也沒事,”宋如淵道:“連慎,我有自己的人脈,”
穆連慎挑了挑眉,“知道你厲害,可這是公事,本來他們就該配合,你用你的人脈做什么...”
“哈哈,行,我知道了,”
陳燁淺笑問:“明天安排好了嗎?”
穆連慎點頭,又接著開口:“穆家明里暗里的人,我讓他們明天去找你,”
“好,我會安排好,”
宋如淵走到穆連慎面前,握拳,舉起,道:“此行....平安。”
陳燁抿唇淺笑。
“都多大的人了,還搞這么幼稚的事情,”雖然嘴上說著嫌棄,但穆連慎還是走過來,舉拳,與兩人相碰。
這是他們十幾歲的時候,打架前才會做的,給彼此加油鼓勁,搞的氣勢十足。
現在已到中年,做起這個動作,真的很怪異。
三人對視一眼,都開始哈哈大笑。
“正好去港城看看連弈那小子,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,”
宋如淵笑著說道:“他那心眼,能成什么樣,”
“說的也是...”
“......”
第二日,在天還不亮的時候傅曉就起了床。
又往書包里放了兩瓶藥,背包不大,裝的東西很少,因為昨天穆連慎說了,輕裝簡行。
一個厚點的外套必須要帶,坐船別的不說,風大是肯定的。
銀針包放在隨身攜帶的包里,以防應對特殊情況。
這兩天到廣市需要的東西,放在另一個小包里。
穿好衣服,打開門走了出去。
穆老爺子已經坐在客廳了,看到她走出來,笑著迎上來,“乖乖,廚房正在下餃子,坐著等會兒。”
“好,”傅曉搬個凳子坐在他旁邊,挽著他的胳膊勸慰道:“爺爺,真的不用擔心,我爸肯定會保護我的,”
“我就是去見見世面,回來的時候一定給您禮物,”
穆老爺子撫了撫她的頭發,“爺爺不要什么禮物,你安全回來就好,”
“乖乖啊,你爹有時候也不怎么靠譜,你自己要多長個心眼,到地方之后,讓你爸給你安排兩個人,不管去哪都帶著,”
“嗯嗯,”
接下來穆老爺子的一番叮囑,傅曉都一一應著。
就在這時,廚房里穆連慎的聲音傳來,“安安,過來吃飯。”
“來了,”
傅曉攙著穆老爺子起身,往廚房走去。
飯桌前,已經擺放好了三碗餃子,穆連慎又從廚房拿了小碗醋放在穆老爺子面前,“爹,我已經跟領導那邊說過了,如果我過年回不來,您老去他家過年,”
平時過年,若是穆老爺子獨自一人,他怎么也不去翟家,可能是不想打擾人家一家團圓。
但今年過年領導家的兒女也回不來,兩人正好作個伴,或許不是兩人,戚老也在那個地方住。
這群老戰友湊在一起,想必會很熱鬧。
穆老爺子沒好氣的說:“老子用你安排?”
傅曉夾了一個餃子放在他的醋碗里,輕哄道:“爺爺,爸他也是擔心你,”
面對她,穆老爺子又換了一副面孔,笑呵呵的點頭,“我知道,乖乖你放心,爺爺早就跟他約好了,”
穆連慎低頭開始吃餃子,他還是閉嘴吧。
總歸老爺子是看他不順眼,說什么都是錯。
穆老爺子也不搭理他,一直面向傅曉。
餃子吃完,劉叔才從自己家趕過來。
穆連慎看著他,“劉叔,老爺子這里拜托您了,”
劉叔笑道:“連慎啊,你就放心吧,老爺子現在身體比我都利索,你不用擔心他,”
旁邊的穆老爺子開口道:“行了,收拾收拾趕緊走吧,早點走,路上別趕那么急,看著點孩子,”
他嚴厲的看向穆連慎,“我知道你在港城那邊有人,給孩子配兩個靠譜的,一直守著她,哪里畢竟離家,太遠了。”
“萬一...”穆老爺子眼神瞬間變得凌厲,“不,不能有一絲萬一,聽到沒有。”
穆連慎乖順的點頭。
“去收拾吧,”
又等了一會兒,傅曉背著書包從樓上走下來,穆連慎接過書包,指了指一旁的箱子道:“你爺爺給你裝的吃的,抱著坐車上吧,”
“好,”她打開看了看,都是她平時吃的比較多的東西,環顧四周沒看到穆老爺子的影子。
穆連慎注意到她的動作,笑道:“你爺爺在門口呢,”
傅曉抱著箱子走到門口,就看到穆老爺子正跟司機吩咐著什么。
她笑著把箱子放在后座上,看到站在車前的李亓,問:“李叔,麻煩你幾天來一次大院,”
“小姐放心。”
看到穆連慎從家里出來,穆老爺子揮手道:“趕緊走,”
汽車啟動后,傅曉一直沖著后面看著的人揮手,穆老爺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車屁股,轉身走進家門。
傅曉收回手,嘆了口氣,看向旁邊坐著的穆連慎,“爸,我也覺得你實在是太不孝了,”
穆連慎拍了拍她的頭,“特殊情況,以后不會了,”
走至翟家門口時,車本來沒停,可剛開過去沒多遠身后就傳來喊聲:“等一下...”
回頭看,是翟宇墨跑了過來。
穆連慎淡聲道:“停一下...”
打開車窗看向他,問:“有事?”
翟宇墨手緊緊抓抓車窗,道:“穆叔,能讓我跟著一起去嗎?”
“不行,”穆連慎皺眉,直接拒絕。
“我想幫九叔的忙....”
翟久去港城的事,按理說翟家的人是不知情的。
“你九叔的事,你知道的不少?”穆連慎言辭犀利,冷聲道:“閉上你的嘴,回家去,你幫不上任何忙,”
說完他升起車窗,吩咐司機:“開車,”
翟宇墨看著開走的車,烏黑的眸子頓時一暗,繃緊了嘴角。
不知想起什么,他的眸色漸漸晦暗。
此行....
是險事,他真的想站在傅曉身邊。
雖然,可能幫不了她什么。
還有一點...
他昨晚才得知,沈行舟也在那邊。
他不想落后,哪怕一步。
車子開出大院,等在大院門口的,還有一輛車,里面是幾個警衛。
路上可以替換著開車。
開往廣市的一路,午飯是在路邊吃的干糧。
晚上找了招待所住一宿。
第二天吃過早飯,啟程...
來到一個縣城,又轉乘了火車。
兩人開著車原路返回。
其余人跟著一起上了火車。
火車上,傅曉基本上都是在睡覺,雖是臥鋪,但還是不舒服。
連著坐了兩天火車,才被穆連慎通知到了....
她迷迷瞪瞪的跟著他下了車。
出了站,坐上了拉人的牛車,來到了一個房子里,穆連慎心疼的看著一臉疲乏的傅曉,“房間都是收拾好的,去睡吧,”
這里真的很偏,聞這海腥味,像是一個漁村。
反正是自己親爹,又不會把她賣了,傅曉安心的去睡了。
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黑漆漆的天,聽到外面穆連慎的說話聲,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。
看著穆連慎嚴肅的表情,以及偶爾透漏著鋒芒的眼神,她知道穆連慎是在思索著什么。
她輕聲喚他:“爸...”
穆連慎扭頭看向她,笑道:“睡飽了?”
“嗯,我睡了多久?”
“有五六個小時吧,餓了吧,先吃飯,”
他看向一旁的男人,道:“先準備點吃的,”
男人退下,傅曉問:“爸,這人是?”
穆連慎指了指一旁的凳子,她坐下后,他開始講:“爸留在這的人,他們經常往返港城與內陸,經驗比較豐富,這次帶幾個人過去,”
傅曉雙手托曬,笑道:“那你露出那么嚴肅的表情做什么?有什么問題嗎?”
“船的事,不想讓你坐小船,大船出了問題,爸在想怎么辦...”
她看向他,“其實,小船也沒事啊,只要能到就行,”
穆連慎笑著搖頭,“不行,太冷了,我有辦法,”
“什么辦法?”
他笑了笑,“爸爸是帶著任務出行,自然可以找公家解決,明天我們去趟司家...”
“那好,”
飯準備好,兩人吃了飯,隨便說了幾句話,穆連慎就讓她先回房間休息。
他跟幾人確定了明天的行程就讓各自散了。
房間里的傅曉此刻實在是睡不著,便鎖上門進了空間,在浴缸里好好的泡了一會兒。
唔....
舒坦。
寒冷的夜空,半個月亮懸掛著,星星在閃爍著光芒。
翌日。
傅曉和幾人等在外面,穆連慎獨自一人走進司家。
等了大概半小時左右,一個穿著軍裝的人跟在穆連慎身后一起走了出來。
趕赴港口,登船...
船離開港口,進入海域,傅曉覺得很新鮮,一直站在甲板上看。
不過,這海風還真是刺骨啊。
穆連慎走到她身后,把大衣披在她身上,“進去吧,再吹感冒了...”
傅曉很聽勸的進了休息室,感冒倒是不至于,但是鼻涕確實快要出來了。
一直在外邊不覺得,來到里面,聽著水的聲音,再加上這種晃晃悠悠飄搖的感覺,倒也不至于暈船,但是就是有種不得勁的感覺。
于是躺在休息室的小床上,閉眼休憩。
下午該是快到了,船竟慢慢停了下來,傅曉感受到搖晃的感覺更強了,來到甲板上,看著停在旁邊的另一艘游輪,她看向一旁的穆連慎,問:“爸,這是?”
穆連慎揉了揉她的頭發,笑道:“爸爸認識的人,我們坐他的船進港...”
不多時,一個很高的男人站在對面游輪的甲板上。
長得也清俊秀致,但額頭上有道很長的疤,看著十分猙獰。
他的視線落在穆連慎身上,笑了笑,就像是個文藝青年,當然要忽略那道可怖的疤痕。
朝著穆連慎揮了揮手,手下有人放下小船,往這邊渡,應是準備接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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